【火有】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(短篇,完结)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坠入了冷坑,但事实就是坠入了!真情实感地为这个cp流泪一傍晚以后,我决定沉沦,让我沉沦(沉入沼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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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>

原作:有栖川有栖推理系列,《临床犯罪学者火村英生的推理》

CP火村英生X有栖川有栖


 

喂我说。我托着脑袋看向他。在你看来,他爱她吗?

看他怎么定义爱这个词了。火村回答我。

可能有些人觉得爱一个人就要一辈子禁锢住他,拔干净他的羽毛,切断他的翅膀,把他放进一个精美的笼子里,金丝雀在笼子里哀鸣,拿身体撞着金属栏,撞到遍体鳞伤为止,喂食的人说多么可怜的鸟……可是真的讽刺,他要是觉得可怜,打开笼子把鸟放出来就可以了,为什么要执意看着它痛苦呢?

可是当它在笼子里的时候,它是真正属于他的,如果它离开笼子,它就可以是任何人的鸟。他养了那么久的金丝雀,有一天只剩了一个空空的鸟笼,他一定会痛苦吧。

所以痛苦到,宁愿掐死这只鸟,让它不再可能属于任何人吗?

嘛,有栖,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对犯人的心理感兴趣了?

因为看你经常揣摩他们的想法……我站起身,坐到他身边。有种说法叫做什么来着,想要了解真相,就要无限去还原真相,火村你每次也在试图还原犯人的想法吧,所以怎么说,你应该能够理解这件事情的动机?

我还是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。

嗯?

假设她真的是他杀的,那他为什么划伤她的眼睛呢?他看向我。大作家,用你写小说的思路分析一下,他为什么划伤她的眼睛?

嗯,我想想啊……我学着火村最常做的那样,用拇指摩擦着嘴唇。你说她是死于窒息的吧?

嗯,用的是他送给她的项链。

正面?

正面。

我知道了。我轻轻一拍手。动手的时候他压在她身上,用那条纪念日项链绞住他,她不明白为何恋人突然对自己动杀手,于是恐惧地睁大眼睛挣扎,她那么信任他,她的眼神让他觉得恐惧和慌乱,于是情急之下,先用刀子划……

可是,他为什么要觉得恐惧和慌乱呢?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掐死那只不愿待在笼里的金丝雀,这时候鸟儿的哀鸣,对于铁石心肠的主人来说是无用的。

那……我放弃回答,转而拿起茶几上的咖啡。我不知道,可能我不太懂他们的爱情。

你觉得爱情是什么?火村突然这样发问。

喂。我笑出声。你这是把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又丢了回来啊。

我想听听有栖的想法,我们已经经历很多这样的案子了吧?因为破产而杀害女友的社长也好,迷恋着亲手塑造的主唱的制作人也好,你觉得他们的爱情,和更多的——嗯,一生都与杀人事件无关的普通市民们的爱情,有什么区别呢?

更为极端和浓烈?我迟疑地说。

如果有栖想要杀掉自己的恋人,会是什么原因?火村突然问出这样一句。

喂喂喂。我连忙摆手。别拿我当例子啊,先不说我根本没有恋人这种事物,就算有,我好端端地杀掉她做什么?

所以只是如果啊,如果而已。

那么可能是背叛吧,所以——我都说了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啦!就算遭到背叛,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分开,何必要夺走别人的性命呢……

有栖不会因为恋人的背叛而痛苦、愤怒与绝望吗?

这个……这个肯定是有的。

那么,如果——如果那个人对于有栖你来说非常、非常、胜于一切的重要,是失去了就会痛苦不已、甚至自己也无法再轻松地活下去的人,那么他的背叛,会让你觉得不如杀掉他吗?

所以说为什么要举这么可怕的例子……

有吗。火村盯着我,深色的眼睛一眨不眨。

我没有说话,但心里在微微发颤,如果火村询问的是有没有这样的人的话,在某种意义上——应该算是有的,因为当他说出那一系列描述的句子后,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人的名字,而且这个人还确实消失在我的生命里过,我甚至一度以为他死了。小野在那之后曾经说我再也没开心地笑过,但失去他这件事情……确实让我感到无法再轻松活下去。

啊啊啊……看来是有这样的人。火村说。

我看着他,他却突然扭开头了。

我觉得他有些不高兴。

所以……我问。

所以这就是有栖你的爱情观,被背叛你会觉得痛苦,但你却怎么也不会杀掉恋人,也许是因为爱,也许是因为心软,也许是因为——嘛,太温柔?反正你就是这样的人。

哈哈,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嘛。我笑着说。

我感受到他突然的情绪不佳,于是将话题绕回案件。你想到答案了吗?我问。

他沉默了很久,然后转回头。

盲人会喜欢彩虹吗?

不会。我回答。

不想让一个人对别的东西产生欲望,最好的方法,就是不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更好的东西存在,换句话说,就是别让他看到其他东西。

所以割伤她的眼睛,是为了不让她看见别的东西?

那为什么不蒙上布呢?他突然走到我背后,遮住我的眼睛。

火村?我诧异,视野里一片黑暗。

你看,这样就好了,我遮住了你的眼睛,你看不到其他的事物,我没有必要割伤你,对吧。

火村手的温度从眼皮上传来,他的手心算得上温热,触感柔和,我确实什么都看不见了。火村把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他思考地入了神,我正要开口的时候他又松开了手,重新像一只猫一般,缩回了沙发。

有栖如果有一个那样的恋人,会因为你偶尔的视线转移而想要杀掉你,而且还割伤了你的眼睛,你觉得这是爱情吗?

所以这又是用犯人的思维在考虑了嘛……

是吗?

是的吧。我说。但偏激和过头了,怎么说,算是恶魔的爱?因为爱你,所以宁愿拥抱死去的你的尸体,也不愿意你离开。但这是错误与荒谬的吧,没有人拥有决定人生死的权力,就算是最亲密的爱人也没有。说到底,为什么要割眼睛啊?

肯定还有第三个人吧,被她注视着的第三个人。

啊?突然又来了第三个人。

想一想吧,被她每天能看见的人。从房子的小窗,正好每天能看见经过的第三个人,是谁呢?也许是快递员,也许是某日必经这里的上班族,对她打招呼说今天也很有精神呢,日复一日,那个光亮的身影就印在她心里,越来越浓重。

喂喂喂,说得像真的一样了。

躲在阴影里的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情?尸体的伤痕总能反应情绪,眼睛上的那几刀割得满是失望与痛苦,他根本不是想遮住她的眼睛——因为已经没用了,金丝雀看到了太多的阳光,只有把那些别的东西通通剐去。

为了这种理由……我喃喃。

有栖啊,爱情有的时候就是那么冲动又自私的东西呢。

我做样子抖了抖。

我以为爱情是更简单更干净的东西。我说。就像上学时偷偷喜欢一个女孩之类?没有和她在一起,也不会觉得太遗憾,说到底火村,你就算问我,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,没人能遇到缪斯吧,我能想到最好的——可能几十年后还能坐在一张沙发上,愉快地、没有芥蒂地谈论自己的初恋,两人对视,一边嘲笑彼此,一边又觉得能与对方度过余生真好……

这就是有栖设想的完美爱情?

完美?算是吧,虽然我也不太懂,但我希望是这样。

那你呢?我突然又感兴趣了起来。对于你来说,和他与她那般、苛刻到要用鲜血做代价的爱情算什么?你又会怎么做?

我吗?他笑了笑,手指放在指腹上。

我觉得我只会试着遮着他的眼睛吧。

就像刚才那样?

就像刚才那样。

他走过来,继续走到我背后,遮住我的眼睛。视野再次变暗,但火村没有完全并拢手指,我们正好站在窗边,有日光从手掌漏进来。

别闹啦。我说。为什么突然来讨论这个?明明你一开始就在耍我,你早就知道他为什么要割伤她的眼睛嘛。

就是想知道有栖的想法。

正常人类调查?那建议你去问你的女学生、或是小野警官,有过恋爱经历的女性亦或是少女的说法总比我的有意思多了。

哈哈,可能是吧。他松开蒙着我的眼睛的手。

那你得出结论了吗?

我得出——也许比完美犯罪更难分析。

哦,那这太难懂了,可能我到死的时候,我都搞不懂爱情是什么,也许我那时候……我是说也许,我都子孙满堂了,孙子孙女在我摇椅边上打转,说爷爷,爱情是什么,然后我只能装聋作哑,明明是作家,却连这样简单的问题也答不出。

可你是推理作家啊,本就不是写爱情小说的。

别人可不管你写的是什么,作家就和老师一样,应当知晓一切……

哦?那你觉得我知道吗。

你有自己的答案吧,火村教授。

你觉得我的答案是什么?

他突然看我,然后站起来。

 

临床犯罪学副教授火村英生在我的额头吻了一下,作为他的回答。

 

—END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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